從四月初的「對等關稅」,到一周後的暫緩實施九十日,再到五月初中美協議達成初步共識。市場只在短短一個多月中,從呼天搶地的境況迅速回到歌舞昇平的狀況,劇情進展得如斯急速,叫人驚訝 ! 能在市場波動時有所把握的投資者自然喜上眉梢,既能實踐股神的教誨:”別人恐慌,我貪婪”,又可以財富增值,絕頂威風。股票市場參與者現時雖然並沒有就未來可能出現的一些情景,呈現出任何明顯的共識,但如果完全假設情況一如概往的話 (貼地些說 : 當無事發生過!),又未免太過樂觀了。正如前文所言,神仙打架,凡人難免遭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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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仙打架
美國政府所提出的「對等關稅」政策,引發金融市場對前景的擔憂,紛紛減持自己的風險資產,一時間,在強大賣盤的影響下,先是股票市場出現顯著的下跌。一般的情況下,跑向避風港的市況會令股弱債強。可是,在隨後的債市中,我們看到的卻是債市孳息率向上攀升,債價下跌。美債的無風險特質並沒有給完美呈現出來。大家給予的解釋有許多,有說是因為主權國家在市場拋售,有說是對沖基金因應付虧損而作出的相關套現行動,但筆者更相信是「債券守護者」(bond vigilante)的相關觀點所致。當投資者意識到國債水平不斷上升,政府財赤結構未見起色,再加上近期關稅政策所帶來經濟增長不確性,投資者對相關投資索取更高風險溢價的意圖似乎明顯不過。因此,單純順應投資書本中提及,將無風險資產跟美國國債畫一個等號的年代是否是時候要破呢?
美國的「計劃」經濟
美國政府於上周宣布對多個有貿易往來的國家/地區推出「對等關稅」(reciprocal tariffs)的政策,藉通過關稅的調整,讓美國在出入口貿易逆差上,有望回順,實現總統在競選中的承諾「讓美國再強大起來!」這個政策的核心邏輯在於:他們認為,在這樣的關稅安排下,外地生產商在海外生產貨品後,會發現產品在美國市場中再沒有競爭力,他們因而可能選擇把生產基地遷移到美國去避免關稅。這舉動將有利美國的就業和經濟發展。同時,若貿易往來的國家/地區願意以購買更多美國出口貨品來減少貿易逆差的話,當貿易逆差回順後,美國政府亦會因而減少此貿易 「伙伴」的關稅,從而可以壯大美國出口與經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