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朗普在其第一個總統任期內,實施了一系列具有深遠影響的經濟政策,包括減稅、放寬金融監管和貿易保護主義。這些政策在短期內刺激了美國經濟增長,但也引發了全球經濟的不確定性。
特朗普政府的減稅政策是其經濟政策的核心之一。2017年通過的《減稅與就業法案》將企業所得稅從35%降至21%,並對個人所得稅進行了調整。這一政策在短期內促進了企業投資和經濟增長,但也導致了聯邦赤字的擴大。
特朗普政府的貿易政策以保護美國製造業和減少貿易逆差為目標。對中國和其他國家徵收高額關稅,導致了全球貿易緊張局勢的升級。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美國的部分行業,但也推高了進口商品的成本。
特朗普 2.0 時代的經濟展望
隨著特朗普再次當選總統,市場對其經濟政策的影響充滿期待和不確定性。
⾼關稅政策
特朗普曾公開表示,若再次當選,將對中國徵收高達 60%的關稅,全球平均關稅也可能翻倍至 10%。這將改變全球貿易的基本格局,讓中美歐等主要經濟體陷入巨大的博弈之中。短期內,關稅可能保護部分行業,但長期會推高製造成本,損害消費者購買力,並引發通脹壓力。中國則可能加速經濟內循環,而歐洲、墨西哥等出口依賴型經濟體則需要重新調整策略。有可能在兩極中採取更中立的取態。
減稅計劃
特朗普計劃將企業所得稅進一步降至 15%,並推出大規模基建投資計劃。這無疑將吸引更多資本回流美國。減稅能直接提升企業盈利,推動資本支出,尤其是科技、製造業和基建行業。與此同時,財政赤字可能擴大至 GDP 的 8%以上,美國國庫券收益率攀升,可能對債券市場形成壓力。但估計老特對此留有後手。
美元的未來走勢
特朗普的政策將深刻影響全球資本流向。在美元可能走強的背景下,我們要小心應對可能的衝擊。
國家經濟顧問委員會主席 Stephen Miran 在其文章中指出,美元作為環球的儲備貨幣,是引發很多經濟不滿的根源。強勁美元令美國進口品便宜,但本國製造業受到衝擊,工人就業持續下滑。長期貿易下,美國本可透過貨幣貶值來加以平衡,但由於是儲備貨幣,貿盈國往往會把所賺取的美元回流美國國債市場,令美國國際收支逆差不斷惡化,美元幣值反而長期偏高。
這正是 1960 年比利時經濟學家特里芬(Robert Triffin)提出的「特里芬兩難」(Triffin Dilemma),當時他指布雷頓森林制度(Bretton Woods System)不可持續,因為主要的通貨發行國美國為全球源源不絕提供流動性,必然導致本身國際收支逆差惡化。
不過,美國又不想放棄這個戰後建立的美元制度,因為有三大好處:一是借貸成本較低、強美元可增加購買力,利用美元金融制度可加強美國治外法權,禁制或懲罰其他國家。特朗普希望繼續保持這個制度,但希望作出修補。他於 12 月 1日曾警告包括中國在內的金磚國家,勿成立金磚幣取代美元,否則美國會對它們實施 100%的關稅。
不論是準財長幫桑(Scott Bessent)或 Miran 都相信關稅作為一個談判手段,可令其他國家同意一個如《廣場協議》的新匯率安排,使美元大幅貶值。不過,Miran 的文章也認為今時唔同往日,新的協議面對一個難題,是八十年代達成《廣場協議》時,歐洲等盟國是美國的主要貿易夥伴,擁有較多美元儲備,但現時中東及中國才是美元儲備的大戶,如何與他們達成一個匯率協議,會有困難,加徵關稅是一種手段,願意同意新匯率機制的可以撤去關稅。
就算是貿易夥伴同意新匯率安排,沽售美元買入本國貨幣,但過程中如何確保美國長債息率不會上升呢?Miran 在文章中提出了其他國家沽出短期國債買入長債,以穩定長債息率;對於其他國家的主權基金持有較多的長債面對的利率風險,他提出有需要套現時,美國可以向這些國家借出美元流動性。
若果無法達成協議,美國亦可採取單方面的行動,包括按 1977 年通過的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,向購入美國國債的外國主權基金收取使用者費用,例如徵收預扣利息稅,減少外國購入美國國債作為儲備的誘因,這種「趕客」方式,可能也會引發市場波動的風險。
⼼安⾃在
吉祥如意